第48章

不是外人

席卷了廚房的精致糕點，我和棤齡悠哉哉走向書房，懷府老爺在外面守著，看見我倆行禮，又看了看棤齡，有點為難，我開口道，“怎麽了？濮白和別壬商量事情呢不讓進？”

懷老爺回道，“只是懷公子……”還沒說完，裏邊傳來聲音，“進來吧……”

懷老爺畢恭畢敬地打開門，濮白聽見我倆來湊熱鬧，和老爺說了一句，“不是外人。”我擡腿進了門，問了一聲，“怎麽呢他剛才那樣為難。”

“沒，只是他聽見我和別壬商量門裏的事，多些小心罷了。”

別壬頭一次比較正式地說著，“梅夫人是別雎門值得尊重的前輩，你和茨由又常在一起關系好，你一同參與進來，我正好閑些。”

我白了他一眼，什麽時候都在想著偷懶，“這還是你自己打打殺殺爭來的門主之位嗎。”

“當然，不是。”別壬瞅著濮白幽怨道，“沒我什麽事，他是老門主的兒子當然他來當了，我可沒有推波助瀾，沒有就是沒有。”濮白甩的一手好掌櫃。

棤齡適應了一群活寶每天吵閑嘴的日常，淺淺笑著，“多謝門主擡舉。”濮白拍了拍他，說著，“別有壓力，你應當的。”

別壬繼續正經地說著什麽，外面有人守著，裏邊他竟真討論著接下去別雎門要做的大事要布的局，我和棤齡聽著，總感覺不像是我們該參與的事情。

“第一的青岳、第二的眉山，都預計是這兩年換人了吧，到時候新的一批弟子上位，動蕩頗多，其他底下的門派也會受到影響。”濮白說著。

“嗯。”這我了解，天下的兩大門派就是青岳、眉山了，剩下都小些，但是每個門派都差不多，老一輩掌門、長老已經掌管多年，都紛紛歸隱山林、或是還俗，修煉到一定境界，大多不再理會塵世俗事，秉承著「兒孫自有兒孫福」的理念，他們將位子傳給門內還留下來的弟子們就自己逍遙去了，也有弟子修習幾年便回家繼承家業、娶妻生子，或是在朝廷當官、一路升官加爵造福百姓。

換位總是會有些紛爭，等一派我不服你、你和我搶位子的打打鬧鬧落下帷幕，有些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弟子還會生些新變動，或是某些妖族要趁亂作亂。

反正，總是不會太平。

別壬說著，“得到的消息是，妖族可能會生很大的亂子，到時候把別雎門攪進去的話，不好說，要隨機應變。”

棤齡聽著，突然說道，“有傳聞說是別雎門和妖族四處勾結，招兵買馬，已經先入為主地在抵制別雎門了。”

別壬不以為然地說著，“這群老古董反正只覺得我生來就是要打遍天下正義之士，我就是什麽都不幹，他們也覺得我要殺了他們。”

濮白喝了口茶，“至少上一屆門主是這樣。”

我想起來棤齡說的也並不是傳聞，“青岳長老們確實以為別雎門要有所異動，並不知道妖族要作亂。”

我就不理解了，這些門派現在這麽防別雎門，不就是因為聽說別壬在大肆聯絡妖。“我們幹嘛去趟這趟渾水，和姜洲的妖一樣兩邊不沾不就好了。”

別壬輕飄飄地說道，“大小姐，別再佛了。”

棤齡發表著他自己的觀點，“妖族大部分都想和別雎門合作，對它們來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，如果別雎門拒絕了什麽都不做不聯盟，到時候妖族肯定是想弄的越亂越好，天下大亂別雎門會孤立無援。”濮白拍拍他以示肯定。

“門裏也有很多妖，當初野青歌提議說，比起大亂一團被妖族和那些大門派一起打，不如聯絡妖族，就是到時候我們再獨善其身，我們也掌握了一些信息。”別壬說道，“太覆雜了。”我眉毛皺成了幹棗。怎麽會成這樣啊。

“大雨之前，總是要做準備的。”濮白平淡道，喝著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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